跟腱滑囊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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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12/22 9:08:00

作者:燕裁衣沉鱼篇作于04年,此落雁姊妹篇创作于近日,原创首发于简书。落队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。*沙莽莽落日余晖,沿着丝绸之路,一支从长安出发的商队途径敦煌,正行走在漫天无垠的戈壁荒漠中。伴随着叮当作响的驼铃声,几十匹骆驼驮运着此行前往的商品,骆驼吃力的喘息,裹夹着砂石飞溅四起,不远处风声骤紧,显然前方即将出现一股猛烈的龙卷风。带领商队的首领是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,身穿黑色窄袖骑装头戴皮帽,饱满而丰盈的前额衬出他高贵与大气;一身黑色袖口也缀着明*缎边,手中紧握马鞭遥指前方,几分英挺和潇洒自如,端视前方乌尘蔽日,更显得气势磅礴。只见他浓密的眉毛叛逆稍稍向上扬起,凛冽桀骜的眼神,目视着前方的天空暗吸一口气,双指放到唇边遮呼哨响起,紧接着转身跃下马来。商队的随从听到哨声有条不紊,行动有素开始下马训斥骆驼原地卧下,在沙漠中最怕两件事,一是烈日当空人体缺水,另一个便是突遇龙卷风,怕是人仰马翻货物受损。天际交汇处忽然间狂风骤起,天色阴沉下来,裹匝着沙砾的怒风,吹过脸庞的感觉痛如刀绞。一股暗色的气息扑面而至,说时迟那时快,一个趔趄差点把人险些吹倒,牲口的嘶鸣声犹如残烛在风中摇曳不已。守卫商队的护卫们都是满身腱子肉精壮的汉子,手中抓紧缰绳不肯松手,嘴口闭紧眼睛眯成一道缝隙,唇边沾满*沙不敢张嘴,乌云蔽日下手提马灯,这一阵狂风怒号,犹如惊涛拍岸般的鸣啸声,如雷贯耳的穿过驼队中每个惊悚的人影。只见身后的一个护卫冲着蜷缩在马肚下躲避着另一男子吼叫着:“我说赵老六,这他妈的*天气啥时候才是个头啊?!”“老炮儿你说什么?我听不见?!”赵老六声音顿时淹没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。可见这次驼队能遇到如此猛烈的*天气恐怕凶多吉少。经过一番折腾风过无声,有些货物捆扎不严被风刮在地上一片狼藉。经过此番风暴洗礼,驼队虽有些损失,幸好货品齐全到是没怎么破损,只是一些瓷器磕碰有些损坏,不幸的是驼队中的水囊给破裂了,商队全部的饮水经过遭遇渗入沙子里都消失殆尽。附近万一再有流沙,人陷进去就很难逃脱出来,再加上要是流寇来袭,驼队的货物再有个损失,就真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。这可让众人犯起了愁,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能杀骆驼解渴,哪怕喝马尿也还能或许勉强能走到下一个驿站。整个商队开始整理行装清点人数,却发现领头的队长却不见了踪影。这离下一个驿站关口,大概还要走一日多的行程,众人只能听天由命,在这荒沙里面稍作调整后上路。伤雁夜色催更眼看着夜色渐浓,赵老六便开始指挥老炮儿等人去把骆队圈成一圈,众人围绕在中间,点起了篝火。火光映衬下众人面带疲倦瘫坐在在原地,老炮儿原名叫张德旺,只是说话嗓门特别大而已,像炮仗一样说话的声音,后来人送绰号老炮儿。“老六,你当时有看见咱们队长哪去了嘛?”老炮儿心中有点纳闷儿,猛嘬了一口手中的旱烟,嘴里吐了一口烟,众人都望向老六。整个商队里除了头领,就只有赵老六这个行走江湖多年的老人,等着听他拿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。“当时风特别紧,我估摸着老大应该不会走太远,咱们等天明了分头四处找找看,有没有老大的行踪。”赵老六看着驼队众人都略显疲惫不堪,知道天色已晚,老大应该即便有事也不应该说走就走吧,只能先安慰众人等天亮再做打算。安排好两人值夜,剩下的人蜷缩在睡囊中开始睡觉,这种荒无人烟的沙漠里,尤其是这古道离长安路途遥远一年四季风沙肆虐,商队常常都有死里逃生的感觉,虽然每次回到长安城里,街道两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的感觉和此刻的心情,判若云泥。尘露微敛,一排排大雁呈一字型由北向南方向振翅欲飞而过。“老炮儿,醒醒快看!”老六开始摇晃着老炮儿的胳膊,看着老炮儿嘴角挂着不解的笑容,就知道他肯定在做清秋大梦,和梦中的娇妻缠绵悱恻。老炮儿从睡梦中惊醒,看到赵老六一张坏坏的笑脸,两道浓浓的眉毛拧到了一起,邪魅一笑,暧昧的说:“老六,你这是闹哪门子邪性,大早晨扰了老子的春梦穷叫唤啥?”“老炮儿快看!”老炮儿顺着老六手指的方向,一排排大雁正在整齐排列的飞翔。“快到嘴了佳肴美味还能飞了不成?”说完之后赵老六从马背的箭筒里抽出一柄长弓,又从马背上箭筒里随手抽出一支羽箭搭弓引箭一气呵成。行云流水般的操作,对准头雁的方向,只听嗖的一声,羽箭破空而出。只见远处的雁群有一只应声中箭应声落地,这一刻老六还没缓过神时,回头想对老炮儿吹嘘自己的箭术,老炮儿已然拔腿就跑,翻过沙丘向落雁点奔去。“这小子真是没见过世面,啥是长安第一射手的功力啊!”赵老六哭笑不得,顺着沙丘走去。老炮儿五步并三步向落雁处奔去,身后的*沙漫漫,只见一只灰色的大雁翅膀上斜插一羽箭,在地上正在苦苦地哀鸣。老炮儿走到跟前,拽住大雁的翅膀,拎了起来,手中的大雁不停的挣扎却无济于事。“老六快看,哈哈你看这只大雁够咱兄弟们吃一顿了吧?!”老炮儿牙缝嘶开了花,“老炮儿这雁看上去是挺肥啊哈哈”俩人回程,赵老六把受伤的大雁用绳索捆住挂在马后放妥当。赵老六弯身把伤雁捆绑起来,一眼看到这伤雁身上竟然有如此整齐的羽毛,而看着嘴里竟然含着一枚珠子,这下可真是幸运,赵老六默不作声放入随身的行囊中,开始吆喝众人收拾行李准备赶路。“兄弟们!开始上路咯!”赵老六一声吆喝,老炮儿和众人赶起骆骆从地上爬起,烈日当空商队继续沿着古道行进。遇险随着驼铃阵阵作响,临近晌午驼队的饮水毫无储备已然到了绝境,烈日炎炎人困马乏之际,这荒漠之中人最怕的就是缺水,众人心中都在期盼遇到一口水井,以解燃眉之急。曾经过往商贾说,前方三十里边有一座城池名为锁阳城,众人见赵老六面沉如霜,只好遣老炮儿带领上一名兄弟先行探路。商队原地休息片刻,准备继续前行,没多久就看见远处隐约一人策马扬鞭疾驰而来,老刘定睛一看,原来正是老炮儿便独自乘马而归,看见赵老六连爬带滚的从马上摔下来,嘴中口喊着:“见*啦见*啦!”赵老六急忙跑上前扶起老炮儿,只见他一脸哭相嘴角处口吐白沫,胳膊竟然有几道血口子,在不停出血,开始叙述前面遭遇的见闻。“我和小四没走出五里遇到一山隘幽谷,我想既然探路就往前走进去瞧瞧,继续走了几百米,刚入山谷不远便看到有一处泉水叮咚的声音,应该会有溪水,转过眼看见眼前正是一处犹如月芽儿大小的湖水,湖面平静而显得格外冷清。”老炮儿神情恍惚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。“不急,缓一下再说。”赵老六看着老炮儿神情不像在说假话。“我和小四来不及多想就翻身下马到湖边捧起水大口喝水,突然面前出现一团浓雾便把我二人围绕,我还没来及分辨是非,便从远处听见一段琵琶声响起,我在想这山谷里竟然会有人,这琴声到底是何人所为?就听见噗通一声,小四应声栽倒。”老炮儿喘了口气,眼神里有些生见*魅的恐慌情绪。众人惊讶,不知老炮儿竟然遭遇了何等其事,会如此惊慌失措,等老炮儿稍缓过来,赵老六心中有些不解,难道这朗朗乾坤真的有遇*不成?继续问道:“后来呢?发生什么事了?”“我竟然在雾里见到一个女人的身影,怀抱琵琶,在我眼前犹如*魅一般冲我笑,这可吓死老子了!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遇见女*啊!”老炮儿神情惊悚地说道。“那小四呢?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?”老六不解地问道。“我当时吓得四肢发冷,站立不稳连滚带爬的看了一眼小四的,就急忙翻身上马一路狂奔了回来。”“老炮儿你个怂货!就你这胆真是没见过世面,这世间哪有什么**?”“老六你别不信,恐怕是真有啊。”老炮儿略带哭声的感觉,让众人为之,其他人也跟着老六一起讥讽老炮儿胆小怯懦。“小四目前生死不明,老大又失去了踪影,我们还得继续前行,要不这样吧,分出一队兄弟跟我一探究竟,老炮儿你留下来和其余兄弟留守看好驼队,以免万一有劫匪。”赵老六嘱咐完分工,边带上数人一起前往。这几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壮汉,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,到了关键时刻还得赵老六亲自出马,紧紧跟在后面。行至半路,路边的野花野草郁郁葱葱,逐渐有半人多高,前面便到了一处皑皑山口。赵老六心想这应该就到了老炮儿嘴中所说的山谷入口了吧?一眼望去群山拱歭,中有一条小路,山谷幽深静谧,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入心口,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牵引着自己前行,还好赵老六见多识广,凝神屏息翻身下马,抽出身上的佩刀翻身下马。隐隐感觉不对劲,却又说不出缘由。“留下两人看着马匹,其余兄弟跟我前往。”吩咐妥当,众人纷纷翻身下马紧随其后。赵老六拔出佩刀护身,暗叹这山谷狭隘幽深静谧,刚才听老炮儿所言,有所迷雾,也不知小四此时是死是活,甚是心中不解前方会遇到何种情况?几人带着疑惑前行,耳边是不是传来细细碎碎的虫鸣声,行至数百步,隐约听见溪水从山崖上潺潺流淌出来的声音,转过弯道,一片湛蓝的湖水映入众人眼帘。不远处横卧着一人一马,很明显是小四的身姿,赵老六顾不得身旁众人对四周好奇的目光投向,还在被这荒谷幽深的景象所震撼,与昨日狂风大作相比,犹如镶嵌在天际间一幅美丽的画卷。赵老六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蹲身在小四鼻下探指一试,内心顿时充满了恐惧,小四早已断了呼吸,四肢扭曲怪异的形状,完全就是活生生被吓死的样子。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,看见赵老六蹲起凝神屏息,也不敢作声。“把小四带回去安葬吧。”赵老六无意瞥了一眼远处的湖面,静得令人窒息。众人上前从地上架起小四的尸身准备回程,尚未想要动身,耳边竟然响起一阵琴声,悠扬而凄凉的感觉顿时让赵老六心中涌出一片寒意。难道这山谷里真的有传说中的*魅么?玄女五十年间似反掌,风尘澒洞昏王室。暮色四合,天色渐沉,既然众人见小四早已丧命,心生惶恐不安,尤其是赵老六心中更是大是不解,这光天化日之下,难不成这奇异山谷里还藏着玄机?这一恍惚间,不远处的湖面竟然开始有些涌动,悬崖绝壁上竟然有沙砾滚落下来,隐约有人仿佛拨弄琴弦,琴音柔曼渗入心扉,这一下子让众人有些大惑不解,甚是怪异。只见湖水竟然向上沸腾起来,一个女人的身影竟然凝立在水面之上,四周竟然刮起了雪花,湖面开始由远及近开始结冰。远处望去,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,腰间系着犀角带,怀抱着琵琶,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,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。一转眼未见女子动身跃起,便已在众人面前飘然落地,这番功力真可谓仙子下凡一般。近看女子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,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,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。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,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,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,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,显得颇为轻盈。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,身材纤细,蛮腰赢弱,显得楚楚动人,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,其余垂在颈边,更衬那白质修长的脖颈。肤光胜雪,双目犹似一泓清水,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.容貌秀丽之极,当真如明珠生晕,美玉莹光,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晶莹剔透的月芽儿。目光停留在赵老六身后的皮囊里,轻启朱唇问道:“你为何会有我昆仑的夜明珠?”赵老六见女子盯着自己的包囊里,想起自己射伤的大雁嘴中曾衔着一枚圆珠,当时并不在意随手放入包囊,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一眼看到自己的包裹内的物品。这女子竟然会飘行,吓得众人双腿有些瘫软无力,只是女子的绝世容颜并不像想象中的*魅那般,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惶恐。“这是我家祖传的物品,怎么会成昆仑之物呢?”赵老六诺诺的说道。“你说谎。”说完只见女子袖起风至,一股劲风直冲赵老六脑门而来,只见风卷着冰块,赵老六躲闪不及,身子向后飞去噗通一声摔到了后面的树干上,只听啪啪啪几声,碗口粗细的树干竟然应声折断。只见女子散发着一股轻灵之气涌现出来,清丽的眼眸中氤氲着薄薄雾气,众人见此情景,顿时心惊胆颤,不敢上前半步。赵老六腰间好似被重物硬生生撕裂一般,跌倒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,手捂着肚子浑身发抖四肢剧痛难忍,面色苍白汗珠顷刻间的滚落下来,脖子一扭昏厥过去了。众人见状眼前女子竟然有如此神力,吓得瞋目结舌,赶忙跪地求饶,“哎哟,姑奶奶可饶命啊!”几人跟随商队护卫以来,经常会遇到拦路劫匪杀人越货,刀光剑影里都是见过世面的壮汉,谁曾想在他们眼里眼前的女子能不动声色舞袖而出,一下子把赵老六一击甚远,可见非同小可。“姑奶奶饶命啊。”几人吓得半死跪在地上磕头捣蒜求饶。“都走吧。”女子面若寒霜挥了挥手,几人拔腿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往山谷入口方向跑去,女子转身飘然离去。几人顾不得昏过去的赵老六,一路狂奔跑到了山谷入口。入口的两人一见众人面色惨白吓得*飞魄散,急忙牵过缰绳,众人翻身上马一路往驼队方向跑去。山谷里寂寞幽冷,树枝沙沙作响,赵老六经过了一番昏睡后醒了过来。摸了摸脸,这不是在梦中吧?怎么自己会在这湖边睡着了?身体隐隐作疼,看着身旁凌乱不堪的脚印,以及断裂的树干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。此刻的赵老六独自一人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,寂静无声的世界,舍下小四的尸身,嗅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,这荒漠山谷之中,尽管充满了奇异气息,让自己心声恐怖,腿脚蹒跚沿着湖边开始寻找来回的路。幽谷赵老六一路沿着湖边行走,空气中逐渐湿润的环境沁入心脾,常年在外的赵老六练得一手好身法,拿起佩刀斩去眼前挡路的荆棘,随手折下的树枝扔了出去,一撇嘴这山外的兄弟们无人知晓自己竟迷了路。瑶草奇花不谢,青松翠柏长春。一条涧壑藤萝密,四面原堤草色新。四下无人的山谷,不远处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,一条通体雪白光泽透亮的王蛇正吐着信子,扭动着身躯在草里爬行。这山谷之中里奇花异草和种类繁多的小动物让赵老六有些目不暇接,几只蝴蝶在草丛中飞舞,耳听四下水声潺潺,浮现脑海里的点点滴滴,孤独令人感到心旷神怡,忽然映入眼帘的是几尺见宽的瀑布,顺着峭壁直流而下。这瀑布后有一宛若仙境的洞口,有几处不为人知的植物挡住了洞口,赵老六好奇心驱使走了几步,靠近洞里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。洞里面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气息扑面而来,忽然由远及近是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,里面的声音渐浓。忽然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老鼠,从草丛里钻了出来,注视着赵老六这个陌生来客,赵老六惊愕中倒吸一口凉气,这么大的老鼠还是第一次见,照实吓了一跳。这只毛色呈紫色般老鼠显然和通常所见的家鼠不一般,站在浅滩的赵老六正在踌躇进退不决前,忽然从草丛里钻出来十数只体型略小的老鼠,这群老鼠明显被赵老六的陌生来客所憾。紫鼠趁赵老六后退几步,并没有进攻,一下子鼠跳起来冲着老六面门扑去,周围的鼠群也开始纷纷急速袭来。说时迟那时快,赵老六来不及躲闪,只能下意识本能的用手肘护住自己的面门,紫鼠一下子咬住了胳膊,钻心刺骨的疼痛让赵老六心生恐惧,这是哪门子事儿啊,难道老子今天要命丧在这鼠群?来不及细想赵老六抽出佩刀,又开始随手乱舞起来,这鼠群也算是罕见,纷纷开始发动进攻,正只见一人奋战数鼠,招架起来逐渐落了下风。一条通体雪白的王蛇竟然从水底游了上来,毫无征兆地咬向了最近的老鼠,蛇王一口吞下。鼠群见状立即放弃了进攻四下开始逃窜,紫鼠却毫无退却,冲着一人一蛇,咬牙切齿目露凶光,这显然是经过多年修炼的鼠王,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白蛇。一蛇一鼠缠斗一起,蛇王本是鼠群的克星,但在修炼多年吸收日月之精的紫鼠眼里,实力逐渐落入下风,蛇身被紫鼠狠狠地嘶咬住,白蛇只能紧紧缠住紫鼠的身躯,一蛇一鼠相互角力嘶鸣不已。白蛇就要被鼠王咬住奄奄一息,正在千钧一发之际,赵老六来不及多想,使出浑身解数拿起钢刀手起刀落往紫鼠头上砍去,一颗硕大的鼠头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。赵老六来不及喘息,俯下身来看了一眼白蛇身上的咬痕,伤口上淌着血水,转身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金创药涂洒在蛇身上,又从自身的内衬扯下一条白布,把蛇身的伤口包扎起来。白蛇冲着赵老六吐了吐信子,似乎是在冲自己致谢,赵老六憨憨一笑,心想这白蛇救了自己,自己当知恩图报两不相欠了,顺着一下子没了草丛消失了无影无踪。转身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进洞巡视一番,正心生疑惑不解,只听见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“赵丙巳你进来吧。”赵老六心中大惊,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名?自己在家兄弟排行老六,人送绰号赵老六,身下的脚步却无法控制似的往洞中走去。恍惚间进入洞内,赵老六明显感觉到凉意袭人,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中,潮湿的味道令人感到有些紧张不已。洞壁光滑,偶尔会有一两只小鼠从脚底下蹿出来,头上会悬着蜘蛛网,看见此番景象吓得赵老六心惊胆战步履维艰。经走数十步之遥,转过一道弯急的路径,没想到洞内深处却有了光亮,豁然开朗没想到里面却别有洞天。鹿鹤林风纤月落,衣露净琴张。暗水流花径,春星带草堂。洞里一处古朴典雅的草堂前,一张角亭里,只见身着一身穿鹿皮大麾,和一身披鹤冠的两位老者坐在一石桌前正在对弈。赵老六走上前俯首站立亭前,二翁并不理会赵老六的到来,从旁边的白玉棋盘里挑指落子。“从这卦相来看,此乃大凶之兆。”“鹿翁何解?”鹤翁恬然自得问道。“日昃之离,不鼓缶而歌,则大耋之嗟,凶。履错之敬,以辟咎也。”鹿翁缓缓说道。“若非来者会明否?”鹤翁眼瞥了一眼台下的赵老六笑道。“象曰:六五之吉,离王公也。上九,王用出征,用嘉折首,获匪其丑,无咎。”鹿翁指着眼前的棋盘上黑白分明的布局,大有指点天下的气度。“玄妙之策,只怕有缘者未曾相悟。”鹤翁面露难色,只怕玄机不测。“荣利之惑于人大矣,其所难居。上焉者守之以道,随处亢龙之势而无悔。中焉者,守之以礼,战战兢兢如履薄冰,仅保无过而已。下焉者,率性而行,不诛即废,鲜有能保起身者。”鹿翁缓缓说道。“此话当今世间,又有几人窥得天机?”鹤翁捋了一把胡子,看了一眼神情专注的赵老六。“如皆知富贵为荣,却不知富贵如霜刀。人皆知贫贱为辱,却不知贫贱为养生之德。”黑衣老翁轻叹一声,转眼向赵老六望去。“敢问二位前辈,晚辈赵丙巳乃大唐商队护卫,误打误撞进入仙洞惊扰二位仙翁,今日进入谷中解决同伴之时,偶遇一女子竟然在湖心上,真乃神人也。”赵老六简单如实描述了来此经历。“呵呵。”鹿翁笑而不语看了一眼鹤翁,鹿翁缓声说道:“你所言是姑射仙子,她非常人所能见到,必定是你们惊扰到了她才会现身。”“你乃奇才之相,只是尚未精神,看来此番偶遇是你命中注定,出世后,定会有一番作为。”鹿鹤二翁笑而不语。“晚辈有所不明,还望前辈指点迷津。”赵老六心生疑窦。“这天地万物因果皆有定数,你兜中的定坤珠便会助你一臂之力。”“这珠子是定坤珠?”赵老六心中总是顾虑万千喃喃自语,不过听二老的言语,这珠子肯定会有天翻地覆的功效,还留给自己他日再做定夺吧。“姑射仙子竟然留给了你,看来你就是这珠子天选之人,出去好自为之吧。”鹤翁说完之后和鹿翁一同便不再言语。赵老六向二人告辞,洞里曲径通幽,走出洞口,朝着湖心的位置看去,一波绿水平静如镜,这世外桃源幽谷真的令人神往。不知道其他兄弟此刻安好,老炮儿那小子伤势如何?只是可怜了小四命丧于此,还是抓紧时间赶回,心情好多沿着回路往山口走去。鸣沙鸣沙山的劫匪传闻还是过往商贾口中得知,鸣沙山是各地商贾的噩梦,是各路商队名符其实的必经之地。很多商队路过于此都祈求好运,莫要遇到这凶神恶煞的朋友们。只是未曾见过老炮儿等人未曾想到,等待赵老六前去营救的人员,回来之后却说前方山谷里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,在匆忙之中都忘记赵老六丢了。老炮儿思索再三嘱咐兄弟们收拾好商队继续赶路。暮色暗沉,商队沿着古道行至一片沙漠绿地竟然有一处呈月牙湾一般的湖水,众人目光顾不得欣赏眼前的风景,纷纷跃下马开始解下水囊,跑到水边捧起湖水大口大口喝个够,牲口也有些劳累不已。老炮儿看着兄弟们各个趴在水边如狼似虎的饮水,老炮儿顾不上喜悦之情,往水边跑了过去。正想捧起水来,一柄羽箭直直射入旁边一个兄弟的胸口,啊的一声应声倒地不起,那箭尾有着黑褐色的尾羽,几匹狼如*魅一般极速蹿了冲商队冲了过来。众人见此情景,急忙奔向自己的坐骑去拿武器,有两人未来及起身不知从哪个方向偷袭便被射杀当场。突然火把通明把四下的水面映的通红,老炮儿浑身一颤,这时一大群黑衣蒙面的男子,出现在湖边不远的沙丘上,黑色的蒙面下这挡不住凶光,为首的头领目光如炬,一声令下寮众便驱马抽刀发起进攻。老炮儿放下水囊,顺手打翻一只险些撕咬自己的狼头,老炮儿毫无怯色大声吆喝着:“兄弟们抄家伙干他娘嘞!”众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剑,纷纷抵挡狼群和劫匪的同时进攻,正在挣扎之际,绑在赵老六身后的大雁在不停的振翅欲飞,却无奈腿脚被捆得死死的。商队里除了金银珠宝,一些丝绸瓷器茶叶等商品,护卫们仓皇失措,货物撒了一地,叫喊声和呻吟声冗杂一起,毫无征兆的遇袭让众人悲愤交加。老炮儿也在奋力拼杀,刀来剑往之际,肩膀也中一箭,其他兄弟还在殊死搏斗。看情况见势不妙老炮儿往反方向跑去,突然后心一阵凉意,破空而出后心射中一支羽箭,血水染红了衣服,一个趔趄向前直接栽倒晕死过去。劫匪摇着手中的砍刀,很明显要斩尽杀绝,哀嚎声求饶声,手起刀落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,凌厉的刀光剑影,映衬着一张张面目狰狞的凶光,杀意渐浓。四周的厮杀声渐淡,“大哥你看这只还有一只膘肥的大雁。”“回鸣沙山上拿回去给兄弟们炖了下酒。”翌日,阳光倾洒在水面上,月牙泉旁洒落着众多尸首分离的景象,很明显这里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,看着众多兄弟早已丧命赵老六心生憎恨,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们一起无一生还。踉跄几步赵老六在一处沙丘后发现奄奄一息的老炮儿时,只见他面色苍白探了一下鼻息气弱悬丝。赵老六急忙俯下身掏出身后的水囊搭在老炮儿唇边,老炮儿缓缓地睁开了眼,看着神情紧张的老六。“老炮儿你小子可算醒来了。”“老六你小子还活着?”气息孱弱不堪,挤出几字。老炮儿见到是赵老六面带骇异得知一帮兄弟被杀所剩无几,内心悲呛之情涌入喉头,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。老炮儿简单描述了一下商队遇袭的经过,听老六说起来在山谷里的遭遇,气色有些缓和,只是身中两箭穿心,恐怕是命不久矣凶多吉少。“老六我最后听到是鸣沙山的劫匪,你一定要替兄弟们报仇雪恨啊!”老炮儿愤意难平,内心升腾到胸口的气息不仅又咳了两口鲜血,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。“放心吧兄弟,我一定会给兄弟们报仇!”赵老六看着气弱悬丝老炮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,内心五味杂陈不由悲从中来。“那我走了。”老炮儿说完脖颈一扭咽了最后一口气。“老炮儿!”悲呛的吼声回荡在漫天的*沙中……告密鸣沙山寨位于一处古朴厚重的山坳里,山势险峻孤僻的山寨中曾有民居窑洞,再加上一处破旧的寺庙后因年久失修荒废了,这些年流寇山匪出没,周边山民就更加恐慌早已搬走他乡。“二娘,你说这次劫下的货物可真够咱们山寨吃上两三年的,哪天我要混到咱二当家的可就上辈子祖坟烧香啦。”一个体型削瘦的男子对着厨房正在拾掇的女子说道。“你这瘦猴子就知道吃,你看咱龙哥在这一片响当当的人物,谁一提他不是屁滚尿流?就你个痩猴子做八辈子清秋大梦吧!”二娘咯咯冲这瘦猴讥笑。“就你这小娘的姿色还差点儿,嘿你别瞧不起人,等老子时来运转了,下山抢几个良家妇女做压寨夫人,省得以后让你朝思暮想了。”瘦猴面带淫笑摸了一把二娘的脸蛋儿。“给老娘儿滚一边去,听说抢回来还有一只大雁,快去给老娘拿回来今晚炖了吃。”二娘撇开瘦猴的游手,冲着瘦猴妩媚一笑。“好嘞等着瞧好吧。”瘦猴一溜烟跑了往库房跑去。蹲在高树上的赵老六观望着远处的庙宇里的人影,正堂上一副横匾上隽写着四个大字,义薄云天。看见堂中两个人正在对话,只见一个隐隐熟悉的身影似曾相识,坐在中堂上的身材魁伟彪悍,一看就应该是鸣沙山的头领,另一个体型削瘦身穿枣缎色长袍的男子头戴褐色毡帽挡住了脸容。“龙帮主,这次偷袭旗开得胜可喜可贺,再拿下商队的货物可够咱山寨兄弟们快活一段日子了。”只见男子的声音瞬间让赵老六心口一阵,怎么这么耳熟呢?“秦队长哪里话啊,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套,这次的截获的货品金银珠宝还是多亏秦队长相助啊,来人啊!”只见龙帮主嘱咐手下端来一盘披着一层厚厚的盖毯,托盘呈到那人跟前。掀开定睛一看,全是金灿灿晃眼的金元宝。“龙帮主你这是太客气了,还是龙帮主得力配合兄弟演了一场戏,要是哪天朝廷追查下来,那龙帮主可要躲藏几日啊。”男子假惺惺的说道。“秦队长这是此次给大人的赏金,我们鸣沙山兄弟们全凭大人的通风报信,才有如此成功大捷,下次再有所合作还请理当收下。”龙帮主喃喃的说完把眼前的金盘推了一把。“龙帮主盛情难却,那我就笑纳了,那就不便打扰告辞了。”只见男子目不斜视地握起金锭轻轻揣进兜里。男子揣着满满的金锭踱步出来,赵老六蹲在树上远远的看到,那满面春风得意地笑容,竟然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商队队长秦朗!原来这家伙在驼队刮风的时候突然失踪,竟然私自给鸣沙的劫匪通风报信,害得自己兄弟们都命丧月牙泉旁,此等卖友求荣的祸害今天终于看到了他的真面目。手中握紧了拳头,眼看着秦朗就要悄悄溜走,为死去的兄弟们血海深仇岂能不报?只见秦朗越过了二道山门,趁着夜色往山下走去,赵老六悄然无息地翻下树来跟在后面。走在崎岖的小道上,秦朗心中正盘算着这一大笔横财回到长安隐姓埋名,再添置几处房产娶上几房娇娘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赵老六步履轻盈尾随其后,再走近头道山门有两三人把守,秦朗简单说明身份,守卫便此放行。走时,一名守卫还忍不住打茬几句,“秦队长,这钱花不完的时候,别忘了给兄弟们花花啊。”“一定一定。”秦朗喃喃的说道。赵老六此时怒火攻心,看着这卖友求荣的秦朗心生憎恶,掏出兜中的定坤丹,默念两声鹿翁交付的咒语。掏出身后的佩刀,走向前去手起刀落结果了三名守卫。只见秦朗还在盘算着心中的秘密,赵老六毫无声息的靠近竟然却没有发觉。“秦朗你这个叛徒!”赵老六上前几步拿刀架在秦朗的脖子上。秦朗只感觉脖子上一股凉意袭来,吓得秦朗*飞魄散,扭头一看,竟然是赵老六。“啊老六,怎么你还活着?啊。”还没来及说完,秦朗已然身首异处。雁荡当赵老六手刃了秦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,准备前往山寨再杀个痛快,身后竟然马蹄声四起,整齐的*旗迎风猎猎,原来是朝廷附近的边防*队至此,为首的校尉是奉朝廷之命前来鸣沙山剿匪。“汝等何人?”校尉浑厚的嗓音问道,赵老六简明扼要了说了一些情况,校尉便指挥着部下兵分两路,一路手持枪盾率先垂范由正山门进攻。另一队身手矫健的兵士持弓箭从后山爬坡翻入山跟随赵老六偷袭。正坐在堂中的龙帮主,听闻山下守卫来报,说是朝廷的*队已经杀了进来,急忙吩咐手下准备迎战,山路崎岖已经横尸数具,显然这帮山匪敌不过*队的进攻。龙啸天正盘算着如何是好,只听扑通一声,墙上的窗户破了个大洞,原来是那瘦猴从窗户破窗而入,侧身一个八步赶蝉蹿到面前,悄声说道:“帮主,我刚出去到仓库看到后山有*士出现!要不然我们快逃命吧!?”“啪!”的一声,龙啸天有些怒气冲天抽了瘦猴一击耳光,“你小子现在敢贪生怕死,我龙啸天有怕过谁?!”大声的吆喝身旁的手下抵抗,看着众人乱作一团,心中瞬间开始有所盘算,要是外面敌众我寡,怕是难逃一劫。“帮主!还是保命要紧!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!”瘦猴捂着肿起的脸,委屈恳求说着。“快给我组织兄弟们,顶住!”龙啸天侧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厨房,知道那里有一条通往山脚的密道。外面已经杀声四起刀剑交锋中,正在千钧一发之际,校尉已率前锋兵将已然杀至大厅院落前,几支羽箭带着火光射中了义薄云天的横匾上,哐当一声掉在地上,顿时整个大堂里火光燃起熊熊火焰。龙帮主眼看着山寨四处火光冲天,这庙宇里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,顶不多时或许会有生命之危,手下已被杀的人仰马翻,余下的残寇所剩无几,不免有些大惊失色。心想我龙啸天能屈能伸还是条汉子,瘦猴不死心又跑到面前说道:“帮主二娘的厨房里面炉灶下有通往山下的密道,咱们趁机溜到山下。”龙帮主用手略微一按,木框轰然倒塌,顾不上手下人性命死活,随着瘦猴的脚步急忙趁着混乱往厨房奔去。二娘见龙帮主推门进来,听闻外面厮杀声四起,知道大事不妙,急忙打开炉灶下的密道开关,紧跟着龙帮主一同潜入密道。此刻正从山后翻进来的赵老六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小子想溜,看见龙帮主钻进了厨房跟着闯了进去,几名携弓兵士紧跟其后跑了进去。山脚下几处荆棘密布的小道上,龙帮主三人正在鱼贯而行,身后不远处赵老六和几名*士紧追不舍。忽然一声雁鸣声响起,瘦猴率先看见原来竟然是那只伤雁竟然在头顶上盘旋而下,冲着瘦猴汗眶啄去。走在后面的瘦猴来不及闪避,一声哀鸣过后鲜血淋漓的眼珠被大雁生生啄瞎,大雁振翅几次又飞到了半空,瘦猴只感觉眼部疼痛难忍,“龙帮主你别丢下兄弟啊,啊我眼瞎了可咋办呀?”还没等瘦猴来及说完说时迟那时快,一枚羽箭已莫入眉心,颚然倒地抽搐起来,被紧追不舍的赵老六一刀结果。龙啸天顾不上身后血溅当场的瘦猴,带着二娘继续往山下急奔。“帮主!帮主你先跑!别管我!我来阻挡这追兵。”二娘停下脚步,从背后拔出峨眉刺亮在手间,一个飞身跃起,向身后的追杀的赵老六刺去。赵老六心中一沉,身形一低躲开这致命一击,暗想这一身劲装的女子身手矫捷,这身手可见一斑,当下提起加倍小心,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交起手来。眼看着赵老六渐落下风,二娘次次命中要害,手中的峨眉刺翻舞出各种花样,对敌应战时灵巧短打,各类险象环生处处要人性命,赵老六被划了一道伤口,鲜血顺着伤口喷薄而出。其他兵士看见眼前二人在狭窄的山路上交手,只听见赵老六低喊,“别管我快去追人!”几名兵士们停顿一下,见二人正你来我往又继续往山脚下追赶龙啸天。只见赵老六左掌虚晃到二娘面门,忽地撤身后仰后撤几步,二娘躲开一击,侧身凌空跃起手中紧握峨眉刺,抢将来的刹那间,赵老六回身飞脚踢起,正中二娘手腕手中武器崩飞而去。赵老六趁她后退之势,紧接着右脚一击重击,踢中二娘额头,二娘站立不稳重心后移,赵老六紧跟上前一招力劈华山,二娘雪白的脖颈儿处齐刷刷的切断,可怜的二娘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命赴*泉。半空中的大雁嘶鸣了一声,振了几下翅膀,俯身向龙啸风遁走的方向飞去。眼看着二娘与瘦猴都已毙命,这帮匪寇各个占满了兄弟们的鲜血,一定要把那个龙啸天追杀至死才能大仇得报,赵老六来不及多想,便拔出佩刀,往山脚下奔了出去。平沙漫天*沙,一人在前面狼狈不堪地跑着,后面有几名*士紧追不舍,天空中大雁嘶鸣,还有一人手提单刀正提气全力以赴的紧追不舍,来人正是赵老六。这一场景追逐战真是令人感到扣人心弦,五名*士手持弓箭不停的遥射,龙啸天每一次都能躲开,正当穷途末路之际,眼看着前方出现一滩沼泽,水波涟漪仿佛看见了一丝生机。眼看后面追兵已至,龙啸天不假思索地提气上跃,踏在水面上连续完成了几个翻越,落在水中往前面游去。后面的兵士追赶至此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啸天险要逃走,只好搭弓引箭站在岸边向水中射击。不一会儿,赵老六也跟着到了,远远看见龙啸天在水中游着,再往前就追不上了,心急如焚把手中紧握的单刀,却又无能为力。众人正在无奈之下,忽然在半空中的大雁俯身下冲,冲着龙啸天头顶啄去。一人一雁,便在水面上缠斗一起,眼看着伤雁离岸边数十丈开外,赵老六挚气提刀向远处掷去,只听见“嗖”的一声,刀锋从龙啸天头上划破天际落入水中。正当赵老六无计可施时,龙啸天已然爬上了对面的岸边,冲着远处的赵老六喊道:“你们这辈子休想抓到我!哈哈哈!”拍了拍身上的泥浆,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,一条白蛇从沼泽湿地里的水底游了上来。龙啸天正想离开此地,半空中的大雁嘶鸣一声,此时突然由上而下直冲云霄,冲着龙啸天冲了下来。刹那间,只听龙啸天“啊!”的一声,左边的眼睛已然被大雁所啄瞎,鲜血顺着眼眶喷薄而出,右手顺势抓住了大雁的脖颈,只听咔嚓一声扭断了大雁的脖颈。龙啸天脚步凌乱,一只眼已然啄瞎,胡乱挥舞着双臂护住自己的面门,白蛇趁着龙啸天神*意乱的时候,飞身射起咬住龙啸天的脖颈,顿时浑身上下被蛇*传遍了全身,一股凉意透背而出。龙啸天大吼一声:“我命不该绝于此啊!”直挺挺仰面朝天摔进了泥沼里面,白蛇从龙啸天脖颈上松了嘴,慢慢幻化成人形。赵老六衣衫尽湿,心如铅般沉重的来到龙啸天尸身面前,眼前风姿绰约白衣胜雪的女子站在当前。只见那女子身形丰腴,银发银髯,面色红润,头戴银莲华冠,身穿素锦羽袍,腰围镶银玉带,肩披雪白道氅,足蹬一双绣银云履。只见她挺身而立,神貌素净,大袖迎风鼓荡,白氅飘舞翻飞,飒然出尘。“请问阁下何人?”赵老六俯身作揖,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,已替自己手刃了龙啸天。“只见女子转身回眸云鬟一颤,“寒江天外,昆仑之巅。”潜入水中化作一条白蛇游去。“姑射?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昆仑之女?”赵老六胸意难平,看见眼前已然断气的孤雁,捡起尸体往回走去。落日余晖下,沙丘处新立的墓碑,上书青雁冢。仿佛琴声悠扬婉转,在赵老六耳边又响起那一曲雁阵曲,合着风沙奏罢满心生机,心也似被春水洗过,一片和煦明澈。(全文完)

作者:燕裁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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